第480章血染的病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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盡管面露難色，蘇茜卻不想隱瞞陶然：“封明湛被牽扯進來是因為他拿到了不該拿的證據。”
“你是說他拿到了方競經濟犯罪的證據？”倒吸了一口冷氣，陶然立刻發動車子，向醫院疾馳而去。
“這份證據是言楚容私自藏起來的，他臨死前找顧雨濛也是為了這個。但顧雨濛口口聲聲說東西在封明湛那裏，這是他救顧雨濛出獄的條件。”蘇茜看著陶然，一字一頓道，“不管顧雨濛說的是真是假，方競都不會允許這份東西存在。”
“他要對付的是大唐集團，封明湛追查方競也是因為唐赫。就算他拿到了證據，也沒有把東西公開，更沒有交給唐赫，方競為什麽要對付他？”陶然相信她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，卻為封明湛喊冤。
顧雨濛這麽說也許是為了保命，或許她手裏的東西被言楚容拿走了。如果她這麽說，方競不會信任她。所以，她幹脆把責任推給了封明湛。
顧雨濛並不知道封明湛在替唐赫調查方競，但她這麽說真的害死封明湛了。
她陷入沈思，蘇茜的腦筋也飛速運轉：“如果能找到那份東西……”
聞言，陶然在腦海中閃過大大問號，她一直在強調方競的犯罪證據，她該不會在替方競辦事吧？
“這個我不清楚……明湛被警方監視著，我們平時說話都要很小心。而且，你說的我今天也是頭一回聽說。”她不動聲色的遮掩過去，加快車速開往醫院。
她要盡快把這個消息告訴封明湛。
不管他手上有沒有所謂的證據，方競都不會善罷甘休。
然而，她走出電梯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。
不會真的出事了吧？
走廊上護士和病人站起一起，對著封明湛的病房指指點點，陶然三步並作兩步沖進病房，看到滿床的血跡，嚇得她差點兒過去。
病房裏空無一人，只有兩個清潔工。
“師傅，這裏面的人呢？”陶然語無倫次的問道。
見她臉色慘白，清潔工認出她是封明湛的家屬：“剛才這裏的人打出血，送到搶救室了。”
“搶救室在哪兒？”陶然傻楞楞的追問。
她來不及想封明湛為什麽會大出血，只想知道他是不是活著。
“12樓。”清潔工一面清理血跡，一面自顧自的嘟囔，“一下子流了這麽多血，這個人還活的了？”
心裏咯噔一下，陶然緊張的雙腿發軟，卻強撐著一口氣沖向電梯。
在走廊上遇到蘇茜，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，只想盡快趕到搶救室一看究竟。
此時的蘇茜得知了大概的情況，陪她一起來到搶救室。
奇怪的是，陶然在搶救室外見到了陶川和程恪。
三人目光一對，她心裏懸著的石頭頓時落地，但令她想不通的是他們怎麽提前行動了？
礙於蘇茜立場不明，陶然坐在走廊上默默垂淚。
程恪和陶川剛到不久，也不清楚病房裏究竟發生了什麽，只知道醫護人員從封明湛的病號服的口袋裏發現了一封遺書。
上面寫的很清楚他是畏罪自殺，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。
盡管是封明湛的筆跡，可沒幹透的墨跡令人浮想聯翩。
最可疑的是，他一直住在醫院裏，即便想自殺，也沒有渠道搞到自殺的藥物。
而且大出血癥狀明顯，很難在頃刻間斃命，正常人不會選擇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性命。
那麽，只有他殺一種可能了。
誰這麽著急要封明湛的性命呢？
疑問在腦海中盤桓，陶然偷眼打量蘇茜，只見她焦急的盯著搶救室，神色間的擔心和焦灼不像裝裝樣子而已。
也許，她真的是好心來報信的。
正想著，醫生從搶救室中走出來，對著走廊上的家屬問道：“誰是封明湛的家屬？”
“我，我是他太太。”陶然站起身走過去。
“你先生因為藥物刺激導致胃出血，我們找到了出血點，但他失血過多，還沒有脫離危險。病人已經移送到加護病房，你可以過去了。但病人需要安靜，除了家屬，其他人就不要去了。”說完，醫生便折回了搶救室。
“那我先過去了，有事電話聯系。”陶然擔心封明湛，交代了一句便鉆進了樓梯間。
“既然這樣，我就先回去了，等他好一點我再過來。”拍拍陶川的肩頭，程恪率先離開。
“我去病房收拾一下東西，待會兒給他們送過去。”陶川的意思是請蘇茜離開，她卻跟進了病房，“還是我來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陶川斜倚著房門，靜靜的觀察她的一舉一動。
盡管陶然沒說，可她是方競的老婆，不得不防。
“你是陶然的叔叔，她平時最聽你的話，如果封明湛有個三長兩短，你一定要勸陶然離婚，我不想讓我女兒做寡婦。”蘇茜把日用品分門別類的裝好，回身望向陶川。
“陶然的性格你是知道的，這種事我做不了主。普通的胃出血並不能置人於死地，你是不是想多了？”微微一笑，陶川試探著反問。
“這是我作為一個母親的擔心，並不過分吧？”蘇茜聽出了他的敵意，語氣中多了幾分嚴厲。
冷笑了幾聲，陶川冷嘲熱諷道：“陶然不是你，她不會在丈夫最困難的時候毀掉一個家。陶育群不怪你，可以把僅有的存款給你，但是陶然呢？你知道你的離開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？”
“我會補償她……”
“用方競給你的去補償陶然？你覺得她會接受嗎？”
他的質問令蘇茜無言以對。
有些話在心裏壓了太久，陶川不吐不快：“封明湛為什麽變成今天這樣，你心知肚明。你那麽聰明，會不清楚你的丈夫在做什麽？可你從未替陶然和封明湛考慮過，卻在他們落難的時候讓他們離婚，有你這麽做母親的嗎？”
“封明湛和然然不合適，從一開始就不合適。”時至今日，蘇茜依然認為封明湛配不上自己的女兒。
陶川憤怒了：“那麽陶然跟誰合適？白丘亭還是羅東！”
“陶川，你夠了！”蘇茜無法忍受他的指責，不受控制的擡高了音量。
“你……”陶川剛開了個頭，便被人打斷，“你們在幹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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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說他拿到了方競經濟犯罪的證據？”倒吸了一口冷氣，陶然立刻發動車子，向醫院疾馳而去。
“這份證據是言楚容私自藏起來的，他臨死前找顧雨濛也是為了這個。但顧雨濛口口聲聲說東西在封明湛那裏，這是他救顧雨濛出獄的條件。”蘇茜看著陶然，一字一頓道，“不管顧雨濛說的是真是假，方競都不會允許這份東西存在。”
“他要對付的是大唐集團，封明湛追查方競也是因為唐赫。就算他拿到了證據，也沒有把東西公開，更沒有交給唐赫，方競為什麽要對付他？”陶然相信她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，卻為封明湛喊冤。
顧雨濛這麽說也許是為了保命，或許她手裏的東西被言楚容拿走了。如果她這麽說，方競不會信任她。所以，她幹脆把責任推給了封明湛。
顧雨濛並不知道封明湛在替唐赫調查方競，但她這麽說真的害死封明湛了。
她陷入沈思，蘇茜的腦筋也飛速運轉：“如果能找到那份東西……”
聞言，陶然在腦海中閃過大大問號，她一直在強調方競的犯罪證據，她該不會在替方競辦事吧？
“這個我不清楚……明湛被警方監視著，我們平時說話都要很小心。而且，你說的我今天也是頭一回聽說。”她不動聲色的遮掩過去，加快車速開往醫院。
她要盡快把這個消息告訴封明湛。
不管他手上有沒有所謂的證據，方競都不會善罷甘休。
然而，她走出電梯就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。
不會真的出事了吧？
走廊上護士和病人站起一起，對著封明湛的病房指指點點，陶然三步並作兩步沖進病房，看到滿床的血跡，嚇得她差點兒過去。
病房裏空無一人，只有兩個清潔工。
“師傅，這裏面的人呢？”陶然語無倫次的問道。
見她臉色慘白，清潔工認出她是封明湛的家屬：“剛才這裏的人打出血，送到搶救室了。”
“搶救室在哪兒？”陶然傻楞楞的追問。
她來不及想封明湛為什麽會大出血，只想知道他是不是活著。
“12樓。”清潔工一面清理血跡，一面自顧自的嘟囔，“一下子流了這麽多血，這個人還活的了？”
心裏咯噔一下，陶然緊張的雙腿發軟，卻強撐著一口氣沖向電梯。
在走廊上遇到蘇茜，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，只想盡快趕到搶救室一看究竟。
此時的蘇茜得知了大概的情況，陪她一起來到搶救室。
奇怪的是，陶然在搶救室外見到了陶川和程恪。
三人目光一對，她心裏懸著的石頭頓時落地，但令她想不通的是他們怎麽提前行動了？
礙於蘇茜立場不明，陶然坐在走廊上默默垂淚。
程恪和陶川剛到不久，也不清楚病房裏究竟發生了什麽，只知道醫護人員從封明湛的病號服的口袋裏發現了一封遺書。
上面寫的很清楚他是畏罪自殺，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。
盡管是封明湛的筆跡，可沒幹透的墨跡令人浮想聯翩。
最可疑的是，他一直住在醫院裏，即便想自殺，也沒有渠道搞到自殺的藥物。
而且大出血癥狀明顯，很難在頃刻間斃命，正常人不會選擇這種方式結束自己的性命。
那麽，只有他殺一種可能了。
誰這麽著急要封明湛的性命呢？
疑問在腦海中盤桓，陶然偷眼打量蘇茜，只見她焦急的盯著搶救室，神色間的擔心和焦灼不像裝裝樣子而已。
也許，她真的是好心來報信的。
正想著，醫生從搶救室中走出來，對著走廊上的家屬問道：“誰是封明湛的家屬？”
“我，我是他太太。”陶然站起身走過去。
“你先生因為藥物刺激導致胃出血，我們找到了出血點，但他失血過多，還沒有脫離危險。病人已經移送到加護病房，你可以過去了。但病人需要安靜，除了家屬，其他人就不要去了。”說完，醫生便折回了搶救室。
“那我先過去了，有事電話聯系。”陶然擔心封明湛，交代了一句便鉆進了樓梯間。
“既然這樣，我就先回去了，等他好一點我再過來。”拍拍陶川的肩頭，程恪率先離開。
“我去病房收拾一下東西，待會兒給他們送過去。”陶川的意思是請蘇茜離開，她卻跟進了病房，“還是我來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陶川斜倚著房門，靜靜的觀察她的一舉一動。
盡管陶然沒說，可她是方競的老婆，不得不防。
“你是陶然的叔叔，她平時最聽你的話，如果封明湛有個三長兩短，你一定要勸陶然離婚，我不想讓我女兒做寡婦。”蘇茜把日用品分門別類的裝好，回身望向陶川。
“陶然的性格你是知道的，這種事我做不了主。普通的胃出血並不能置人於死地，你是不是想多了？”微微一笑，陶川試探著反問。
“這是我作為一個母親的擔心，並不過分吧？”蘇茜聽出了他的敵意，語氣中多了幾分嚴厲。
冷笑了幾聲，陶川冷嘲熱諷道：“陶然不是你，她不會在丈夫最困難的時候毀掉一個家。陶育群不怪你，可以把僅有的存款給你，但是陶然呢？你知道你的離開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？”
“我會補償她……”
“用方競給你的去補償陶然？你覺得她會接受嗎？”
他的質問令蘇茜無言以對。
有些話在心裏壓了太久，陶川不吐不快：“封明湛為什麽變成今天這樣，你心知肚明。你那麽聰明，會不清楚你的丈夫在做什麽？可你從未替陶然和封明湛考慮過，卻在他們落難的時候讓他們離婚，有你這麽做母親的嗎？”
“封明湛和然然不合適，從一開始就不合適。”時至今日，蘇茜依然認為封明湛配不上自己的女兒。
陶川憤怒了：“那麽陶然跟誰合適？白丘亭還是羅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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